三里屯屯屯啊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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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焉悦色 | 情深不寿

*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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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洛洛坐在保姆车上心烦意乱地背剧本。他之前有一场戏NG了太多次,被导演当着整个剧组的人骂了一通,说他是花瓶,只能当idol,都不知道是怎么从电影学院毕业的。



他无法反驳,总不能说是跟焉栩嘉吵架了,两个人摔了盘子摔了碗,又说了很多无法弥补的重话,这才影响了后面的状态。



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何洛洛把空调打得很低,穿着三件外套缩着手哆哆嗦嗦地背词。助理进来给他送小零食的时候直接打了三个喷嚏,一句话没说就逃下去感受太阳的温暖了。何洛洛还是板着脸一句话不说,不知道在跟谁生气。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何洛洛还是不愿意把空调关掉,拿着剧本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他已经背得差不多了,只等过去拍了。



这时门「咔哒」一声开了,他没有抬头,闷在被子里问,「要准备过去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把他的空调直接关掉了。「太阳都落山了还开18度?何洛洛你挺能啊。」



何洛洛拉开被子直视焉栩嘉,一个箭步冲过去抢他手里的遥控器。「你管我呢?拿过来我就要开!你给我!」



焉栩嘉怕他摔,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举高不让他拿。他低头看着暴走的何洛洛,脸色也不太好。「何洛洛你是不是疯了?你非要冻死自己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是吧?」



何洛洛怔了一下,又重新跳起来扶着焉栩嘉的手臂去够遥控器。「那我谢谢你心疼我。你看我需要吗?切。」



「行你不需要,那你开吧。」焉栩嘉把遥控器塞到何洛洛手里。



何洛洛把遥控器扔到桌子上,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算了,马上要去片场了,我得准备一下。」



焉栩嘉在后面抱着手臂嘲笑他,「何哥不是不冷吗?这是穿了几件啊?」



何洛洛回头把脱下来的衣服扔到他身上,气呼呼地说,「焉栩嘉你哄我一下会死吗?」他的声音一向软糯,根本起不到什么威慑力。戏外他很少生气,反而是向焉栩嘉撒娇比较得心应手。



之前吵架就是因为何洛洛贪凉,把家里的空调打得太低,焉栩嘉忙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沙发上裹得像只熊一样的何洛洛,一下子没控制好语气,吵了几句。他担心何洛洛冷,不想跟他继续吵,也是拿了遥控器准备关掉。只是那天何洛洛没给他机会,冰凉的手贴上来的时候他才真的生气了,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焉栩嘉听到何洛洛声音里的哭腔,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不出意外又是像冰块一样,冻得只穿了短袖的他忍不住一哆嗦。



何洛洛也感受到了,嘴硬着不肯开口,只是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披在他身上,慢慢地眼眶红了,转过头嘟着嘴不看他。



焉栩嘉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一点一点哄他。他说之前不应该这么凶,看到他掉眼泪的时候自己也很后悔。他说何洛洛你就仗着我爱你继续作吧,我每天工作那么忙还得抽时间管你我真是中国好男友。他擦掉何洛洛的眼泪,额头抵着他的,说何洛洛我其实不会说什么情话只会说我喜欢你你愿意一直听下去吗。



「我们各退一步好吗。」焉栩嘉最后说。



当天晚上何洛洛的戏份非常完美,助理坐在来探班的焉栩嘉身后悄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焉栩嘉很多时候会想,怎么就被这个小朋友勾搭上了呢。明明小朋友不只对着他一个人笑容灿烂,怎么就他上钩了呢。



十七岁的焉栩嘉朝气蓬勃地和同公司的兄弟们上岛,四个月后牵着何洛洛和另外九个兄弟一同告别创造营。何洛洛很感谢一路支持他的人,上车之后还不停地和站在原地的粉丝挥手。他坐在何洛洛的不远处,瞧着他的侧面怎么看怎么像是哭了。开进一个隧道的时候他偷偷摸摸坐到何洛洛身边,递给他一张纸巾。何洛洛看不清他是谁,低声道谢的名字自然也不是他。



那条隧道出奇的长,焉栩嘉把何洛洛圈在椅背上生涩又霸道地亲吻,算不上温柔,像是在惩罚他叫错名字。下车之后周震南发现何洛洛嘴肿了,问他怎么了,何洛洛支支吾吾地说有点舍不得大通铺所以哭了一路。张颜齐接上去说洛洛了不起啊人家哭都是眼睛红,你哭是嘴巴肿。何洛洛气得打了他一下,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非要说出来调侃他。



2020年1月的疫情打乱了何洛洛所有的计划。彼时他正在家复习声台形表,可每天看到的消息都让他怀疑今年还能不能顺利完成考试。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觉得自己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勇气。



大年初一将近凌晨一点那晚,春晚的热闹气氛已经散场,爸妈也早已入睡,何洛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看外面不知道谁偷偷放的烟花。他昏昏沉沉地不愿意上床睡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天上五颜六色炸开的烟花。



他一直很喜欢玩这一类的游戏,当年在海边放烟花的时候就想和身边搭着他肩膀的哥哥猜下一朵烟花炸开的颜色。但是左看右看,哥哥们好像都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摄像头去拉焉栩嘉的衣角。



「嘉嘉,我们去玩个游戏吧。」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焉栩嘉前面的人也回过头来,试图加入这场约会。焉栩嘉笑着推开那个人,拉着何洛洛到一旁没有人的地方蹲下。



「要玩什么?」何洛洛撞进焉栩嘉的眼睛里,被他眼里的星星晃了神。



「我们来猜下一朵烟花是什么颜色好不好?赢的人有奖励哦。」



「先说说是什么奖励?」



「我还没想好诶。哎呀先猜啦,还不知道谁赢呢。」



何洛洛说完就不看他了,专注地沉浸到游戏中。焉栩嘉有意让他,看起来兴致勃勃其实根本没有猜对几个。最后结果不出意料地是何洛洛赢,他骄傲地对焉栩嘉笑,不一会儿又强忍着嘴角上扬,装模作样地安慰一点都不难过的焉栩嘉。



焉栩嘉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感叹怎么会有人的眼睛这么好看,让他一次次跌进铺满棉花糖的美梦里不愿清醒。他做了四年的假老幺,事事稳重不出错,偏偏在遇到何洛洛的时候接二连三地主动投降。夏之光总是嘲笑他被何洛洛选做对手之后结结巴巴说不出话这件事,说他忘恩负义明明以前在团里怼天怼地,怎么碰上大岛小甜心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焉栩嘉梗着脖子说那是照顾弟弟的面子,只是说完才想起来他到哪儿都是最小的那个。



真的要究其缘由,大概是他乐意。乐意宠得何洛洛无法无天骑在他头上,乐意把他的胜负心丢在一边,再在他为数不多的领土中划出大大的一块给何洛洛作天作地。



他再也忍不住,搂过何洛洛就亲上去。这一吻温柔缱绻,直到何洛洛红着脸推开他才算结束。



「你怎么...你怎么随随便便亲我呀。」



「不是有奖励吗?奖励给你我的吻不好吗。」焉栩嘉两手撑在沙滩上,歪着头理所当然地看他。



「明明是我赢了,奖励应该是我定呀。」何洛洛这句话说得嗫嚅,非要凑近了才能听清。



焉栩嘉凑到他耳边,「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嗯?亲都亲了,不喜欢的话你亲回来好了。」



何洛洛纠结了一会儿,左思右想好像自己也不吃亏,于是扑到焉栩嘉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什么也不说。焉栩嘉乐得他这样,抱着人看了一会儿烟花,又想想还是怀里的人更加好看。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何洛洛吓了一跳,飞快地爬上床盖好被子才敢接起来。对面听着他近乎气声的一个「喂」忍不住笑,何洛洛气得恨不得立马飞过去打他,揉揉耳朵发现烫得吓人。



「怎么还不睡?」



「嘉嘉不是也没睡?还说我嘞。」



「我在做题,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啊。」



「没有啦,我在看烟花。」



对面很久没说话,顺着电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何洛洛就这样拿着手机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听到一句,「何洛洛,新年快乐。」



「嗯,嘉嘉也新年快乐,每一天都要快乐乐乐乐乐乐乐乐乐。」



何洛洛要把好多好多倍的快乐送给焉栩嘉,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爱人一世平安。可是一辈子太长,他怕他的祝福传递不到无法预见的未来,于是只好每天说一点每天说一点,积少成多上天总会有所眷顾。他不敢想他和焉栩嘉的以后,但十七岁的何洛洛把手给了焉栩嘉,就是他十七岁能够许下的最重的承诺。



他才不要承认,他是为了等焉栩嘉的电话才熬夜的。






二月份录云火锅,安排表出来的时候任豪和赵让在群里试图抗议,被另外七个人禁言。两分钟后他们淡定地顺从了这个决定。



录制前何洛洛给焉栩嘉发消息,「嘉嘉我好紧张啊,嘉嘉你会调设备吗?之前讲的时候我好像没有认真听啊怎么办?嘉嘉我们待会儿要说点什么?是直接开始吃吗?你吃火锅喜欢什么调料啊?」



焉栩嘉给他发了条语音,轻笑着安慰他,「别怕,你要是紧张的话就多看看我吧。」



谁要看你啊,何洛洛在心里嘟哝一声,录制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地看着焉栩嘉。倒不是因为什么,主要是另外两个人也不抬头不接话啊。



清唱接力的时候何洛洛更紧张了。他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喊焉栩嘉的名字,而且是很认真很正式地叫全名。录制结束后赵让在小群里吱哇乱叫,说什么何洛洛公然对焉栩嘉比心,没天理啦没天理。张颜齐冲他隔空抱拳,敷衍地说真是辛苦你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好好接着。



何洛洛翻着群里的消息笑开了花,以至于焉栩嘉给他打视频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怎么了,那么开心?」



「嘿嘿嘿嘿嘿嘿嘿。」



「...何洛洛你是不是火锅吃傻了啊。」



「你再说一遍。」



「哥我错了。」






解散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不在公开场合见面。焉栩嘉在北京买了一套不大的公寓,瞒着所有人和何洛洛搬了进去。



也算是在北京定居了。



那年R1SE的热度居高不下,年底的时候拿了一个很有分量的团体奖。只是人没到齐,当年的十一个人不过到场五个。但他们还是像从前那样比着R1SE的手势,签名的时候心有灵犀地画了好久不见的闪电。那天周震南不在,何洛洛和焉栩嘉并肩站着,奖杯是两个人一起拿的,一人托半边,指尖相接,中间留出一个人的位置。



那天晚上主办方很人性化地做了一个破晓海,在颁奖的时候给了他们一个惊喜。何洛洛眼窝浅,当场就背过身去,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焉栩嘉不好把他搂在怀里,只是拍着他的背,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任豪跟主持人一起调节气氛,他说很谢谢大家这两年可以一直支持R1SE,大家辛苦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以R1SE的身份站在舞台上领奖,但是以后我们还是会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不管将来每个人代表的是什么角色,我们一直在。



下台后焉栩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何洛洛离开了。



回到家之后何洛洛脱了鞋子就上床,焉栩嘉烧个水的工夫他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何洛洛凭直觉翻了个身钻到焉栩嘉怀里,淡淡的月光透进米白色的窗帘照进来。他之前哭了很久,迷迷瞪瞪地盯着焉栩嘉看,良久后捧着他的脸在嘴角轻轻献上一吻。



何洛洛左手上从不离身的手链是焉栩嘉送他的十九岁生日礼物。当年他们还有四十多天就要高考,能推的活动都尽量推掉。生日那天晚上何洛洛回了大别墅和大家一起庆祝生日,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摸着黑下楼热牛奶喝。焉栩嘉在一楼的房间里听到动静,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的眼睛玩幼稚的小游戏,等何洛洛把他的手拿下来,再顺理成章地将手链戴到他手上。



微波炉「叮」地一声响起来,何洛洛拿着温度正好的牛奶问他为什么送得这么晚,明明自己辛辛苦苦等了一天。焉栩嘉说是跟姚琛学的,富贵险中求,做不到第一个祝福就要抢最后一个,这才足够难忘。



何洛洛喝了一口牛奶慢悠悠地说确实,琛哥还没送呢。焉栩嘉脸色一变说那你快摘下来我待会五十九分的时候再送一次。



何洛洛笑得牛奶都快撒出来,摆摆手说骗你的啦,嘉嘉怎么那么好骗。



下场就是被焉栩嘉以想要尝尝牛奶是什么味道为由,搂着后脑勺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关于手链的来源,焉栩嘉没有告诉何洛洛实话,只说挺贵,希望他金牛座的小朋友好好珍惜。其实这还是他们去侗族录团综的时候一个老奶奶送他的。那时他正在和小朋友玩,PD告诉他该回去集合的时候老奶奶拉住他,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向他比划些什么。他蹲下身耐心地听奶奶讲,可惜实在听不懂,只好请教旁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说奶奶是想送他一个东西,希望他跟她走一趟。



后来奶奶从里屋颤颤巍巍地拿了一条手链给他。他走过去扶她,双手接过的时候不禁感叹手链精致的做工。他问奶奶是不是自己编的,奶奶笑着说是啊,还是以前眼睛没坏的时候编的呢。送他出门的时候又说这条手链有保佑主人平安顺遂的意思,若是主人心意虔诚说不定还能避避邪挡档灾。她藏了好几年都不肯送出去,今天看到他合眼缘才拿出来。



焉栩嘉笑着向奶奶道谢,并说自己一定会好好保管。他当下就存了念头,一定要在一个特别的日子里把它送给何洛洛。比起自己,他更希望何洛洛可以拥有无数的好运和偏爱。



他们都是对方独一无二的专属宝贝。






27岁的焉栩嘉终于靠着一部正剧大火,风光无限。各大营销号的吹捧之中,夹杂着被人「不经意」爆出的跟同组女演员的绯闻。



「南南?你回北京了吗?」



「刚下飞机。咋了洛洛,心情不好?」



「没有。好久不见有点想你了,能去你家住几天吗?」



「行啊,咱俩聚聚。」



但是何洛洛拖着两个大箱子过来的时候周震南非常后悔。



「你...搬家?」



「没有啊,不是住两天?」何洛洛白了他一眼。



「住两天你带两个箱子?」尾音上扬,差点破音。



「这个两天呢,其实是个约数。嘉嘉这段时间不在家,我一个人也没劲,就过来找你玩了。」



「吵架了?」周震南蹲在正在收拾的何洛洛身边。



何洛洛手里动作一顿,「没有啦,想什么呢你。」



周震南站起来,靠在墙上喝水,「我看到那个新闻了,你也甭蒙我。只是那一看就是假的,网上风评还挺好的,都在帮嘉哥澄清,你这吃的哪门子醋?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俩被拍了呢,后来一看不对啊怎么是个长头发的,我想何洛洛也不至于喜欢穿女装吧。」



何洛洛一拖鞋飞过去,被周震南灵巧避开。



当晚何洛洛给周震南接风。说好听点叫接风,其实就是两个人一起在路边吃了顿烧烤。何洛洛要了一箱啤酒咣当咣当往嘴里灌,喝多了还豪情壮志地要买全场所有人的单。



周震南咬着烤串心说何洛洛果然是偶像剧拍多了脑子坏了。



安顿好何洛洛之后周震南拨通了焉栩嘉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助理,小声抱歉地说这边还在活动现场抽不开身。周震南压着心底的火气冷冷地说你告诉焉栩嘉他老婆没了。



说完就按下了挂断。



那边的助理疑惑地看着手机,采访完的焉栩嘉走过来问她怎么了,助理如实告知后看到焉栩嘉脸立马白了,急匆匆地披上衣服,妆都来不及卸就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焉栩嘉在周震南家里给他倒茶。



「南哥,来,喝茶。」



「大半夜喝茶,干嘛,存心让我熬夜吗。」



「那南哥想要喝什么,我去买。」焉栩嘉赔笑。



周震南挥挥手,站起身,「太晚了,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洛洛呢,他睡了吗?」



周震南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是啊,喝挺多的,已经睡着了。你要不要猜猜他为什么喝那么多。」



焉栩嘉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对不起。」



周震南转过头看着坐在沙发一角垂着头的焉栩嘉。灯光并不清明,半边脸隐在黑暗中。他的身上没有光,星星也不再眷顾他。



「你跟何洛洛在一起这么多年,通俗点来讲就是老夫老妻。何洛洛虽然看着又蠢又笨的,都快30岁的人了演偶像剧还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实则心里清楚得很。反倒是你,你太爱他,所以因此被束缚。何洛洛不会因为你跟一个女演员传出绯闻就离家出走,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要好好想想。」



第二天早上焉栩嘉从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脑海中还回荡着周震南的最后一句话,「当年解散后何洛洛坚持要回易安,你是不是很反对。」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南南,你们家牙刷呢?南南?」



声音越来越近,焉栩嘉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何洛洛走下来,继而走到他面前两米的地方停住。「你怎么在这儿?」



「南南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我老婆没了,我过来找找。」



何洛洛转头就要走,「那你慢慢找,我去找南南了。」



焉栩嘉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头埋在何洛洛的脖子里,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何洛洛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啦,我知道你跟那个女的没关系。」



「不光是这件事,以前的所有事,都对不起。」



何洛洛不应该成为焉栩嘉的附属品,他也需要有自己的星辰大海。从前是他错了,以为把何洛洛圈在身边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殊不知兔子发了狠也会咬人,自毁八千照样心甘情愿。



「嘛呢嘛呢,别在我这儿撒狗粮啊。」周震南穿着他的西瓜睡衣在楼上喊。






何洛洛被赵让推了好几下才回过神。



「咳这样吧,这句我来说吧。」翟潇闻说。



「什么话啊?」何洛洛偷偷问赵让。



赵让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就是希望嘉哥早点把婚姻大事提上日程,刚才在想这句话要谁说。」



「我来吧。」赵让话音刚落,就听见何洛洛说。



化妆间顿时安静下来。编导左看右看,不知道何洛洛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反正最后谁说都一样,就应了下来。



上台前任豪走到何洛洛身边,「洛洛啊……」



「快点走啦豪哥,马上来不及了。」何洛洛小跑两步,把任豪落在身后。



彼时R1SE成团十二年,解散十年。焉栩嘉受邀参加一档综艺,节目组瞒着他将其余的十个人全部找齐,给他一个惊喜。



焉栩嘉一个一个拥抱过去,每个人的时间都不多不少卡得刚刚好。



从头到尾何洛洛只说了那一句话,「那我在这里就祝你一帆风顺,然后希望你可以早点考虑一下自己的人生大事。」他强迫自己用了一个比较调皮的语气,尾音上扬,对观众露出标准的营业微笑。



一时间十一个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最会活跃场子的几个欲言又止,干脆放下话筒,像是集体默哀。



主持人打着圆场,「确实,我们嘉嘉不知不觉也到年纪了。诶我听说洛洛是不是刚领证?在这里呢也祝洛洛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焉栩嘉呆了一瞬,偏头去看他。何洛洛两只手都藏在袖子里,露出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素戒。他低头扯出一丝苦笑,再抬起头时已经神态自若。



「我也祝你,幸福。」



录完节目回到家已经是晚上。请来打扫的阿姨还没走,帮他收拾出了很多垃圾。看到他回来,拿着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徐先生,这个东西你看看还要不要?」



何洛洛接过去,是一串老旧的手链,有些年月了,早已磨损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他试图重新戴到手腕上,回应他的却是不堪拉扯散落一地的珠子。阿姨「哎哟」一声,拿了扫把帮他清理,何洛洛就站在那里,维持着戴手链的动作,手里拿着断掉的线。他突然想,这根线应该是他们两个一个剪断的,谁也怨不着谁。



他看着阿姨仔仔细细把那块地面打扫干净,大理石瓷砖倒映出他看不到表情的轮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问,「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沙发下面吧。我看先生还挺宝贝它,怎么当初就丢了呢?」



是啊,何洛洛闭上眼睛想,怎么就丢了呢。



「后天方小姐就要搬进来了吧,先生好好收拾一下,别让人家女孩子看笑话。」



她还在自顾自嘱咐些什么,何洛洛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FIN.



不会写情话的是我啊

现在想想高三或许是我最有文化的时候


易安只是其中一个很小很小的原因,两个人要长久地走下去一定要学会克服生活中的各种摩擦。少年时细细珍藏起来准备白头的感情,还是会被家长里短消磨殆尽。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的意思挺BE的

嘉嘉是最情深的那个,因此被困在自己的执念里 洛洛倒是聪明了一回


俗话说得好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连古人的故事都正好停在「分」上




最后有一点我个人的小忠告

别学管理 天天交方案要你命 交完这个课的方案交另一个的

方案是交不完的 报告也是写不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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